交出了門禁卡、工作證、會員卡,離開那間辦公室,
三個月,1/4年,
應該要學到更多的,但顯然到此為止,我還不夠......
可我還是會仰起臉,笑著對你們說,很多了......
扎扎實實工作過一段時間,問我出社會是什麼?
現實阿!當然是,然後我好像更迷惘了。
高中直屬學姐曾在某次說到:一知半解比一無所知更可怕,
這句話在我工作後,好幾次迴盪在耳畔。
而現在,我已經揭示了下一步的宣言,
卻茫然於方向。
記得A和M還沒在一起時,我曾對踟躕的她說:
我喜歡一句話,約略是 "至今我依舊很高興,曾經為你迷了路";
不知道這句話對後來的他們有沒有影響,但我以為,能無悔已經異常的浪漫美好。
當然,悔不悔也只是心念的一個轉瞬。
然後我呢?我一直很享受於迷路,在異地城市裡,甚至熟悉的台北街頭,
迷路不會是太大的困擾,我可以接受意外的來訪,這是生活可愛的地方;
但在生命裡?我好厭倦迷失方向。
每每總會想起,那個大一時喜歡的男孩,
我到現在都還記得,是在送我回宿舍的路上,接進成功湖那裡;
他說他其實不想讀資工所,我說我也不想讀經濟系,
他便問 "那你想讀什麼"
很邏輯的問題、交談,我卻在那時驚覺,
多久沒有人關心我真正想幹什麼,連我自己都很久都沒有發自心底,去思考這樣的的問題,
或許我太習慣於朝著社會化、資本化,漫無目的的前進,
一個培土塑型,然後不想再更改的窘境;
於是我很認真的想,很認真的回答,
像個小女生把心底許久的秘密,告訴唯一一個人知道,那樣真誠。
我知道他其實也並不在意我說的話,並竟是個與他無干的人生,
但我在意,我在意的是我那時有多認真面對自己的想望,然後發現無力感變什麼。
有一度我隱約抓試著抓住什麼,去英國時,和相簿裡留有的線索,
後來怎麼過了,我也不知道,又是一陣渾渾噩噩;
今天NANA說,和邱永中老師吃飯,老師關心我近來生活,
聽到了,又有一股,那是什麼我抓不住又飄回來的感覺,
我想若這樣下去,老師是否會覺得可惜?我是否覺得可惜?
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?我能改變什麼?
我想要什麼?那是否真的夠?能滿足我多久?
人一直都在變,我是如此,然後呢...
每次盡情的迷路,最後還是要找回方向感。
不管多麼錯縱複雜的開始,
都要有勇往直前的出口。
沒有誰會是我的指南針
"也許你該學習相信,自己的方向感"
歐,方向感...